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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te同人短篇,配對為金劍。

好像是去年寫的……吧。

 


 

 

記憶片段-吉爾伽美什

 

 

世間一切之物皆屬於他。

未求得他的同意,誰也不能任意取拾動用。

就算神也不例外。

 

床榻上綠髮隨意散落的泥人偶,是他唯一承認的存在。

在無助的萬民祈禱下降臨於世,殺死暴虐無道的暴君原是人偶最初的使命。

不過任務並沒有完成。

歷經幾次的爭鬥,他和它之間產生了超脫生死的深刻牽絆。

甚至,代替拒絕女神求婚的他受神罰而死。

而現在,眾神企圖奪取的這條性命,如今又回到了泥人偶身上。

 

重新流動的血液,重新起伏的脈博,重新換吐的呼吸。

 

他成功的從神手中取回摯友生命。

想到這,嘴角不自禁的上揚。

 

就算是神,在他眼裡也不過爾爾,居然膽敢妄想掌控原先就理所當然屬於他的東西,跟那些雜種賤民無分別。

不,是更下流低等的穢物。

用雜種來稱呼都過於高尚,髒骯的令人作噁。

連入目都嫌多餘。

 

可恨的是,自己身上居然流有這種穢物的血統。

多想將流在身體裡的血液抽乾,一滴不剩的分離開來。

 

「吉爾伽美什…」

耳邊響起了某個人呼喚他名字的聲音。

「我會愛你,連同你所憎惡的──」

似乎有誰對他說了這句話,伴隨著心疼的語調。

 

他的記憶從未出過差錯,所以很確定,身為孤高的王者,在這個國家位居頂點、受萬民畏懼敬仰的他,從未有人對著他說過這句話。

就連眼前最瞭解他的神造之人,也未曾說過。

 

”?

就算不刻意掠奪,還是會將之一掃而空,就算不刻意啃食,還是會將之侵蝕殆盡……或者說,掠奪和啃食,就是他存在本身。

這就是他身為王的詛咒。

作為最高的存在,擁有得以理解他、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友人,已經是意料之外之事,至於那些連愉悅都無法知曉體驗的下等雜種們,只需要無腦的渴望、順從他即可。

愛,不過是神為了迷惑愚民們而大聲傳揚歌頌的無聊幻想。

王不需要幻想。

因此也不需要誰的愛。

能與王匹配的女人,不可能存在於世上。

 

矇矓之中,似乎看見了身著青衫的少女。

裙擺隨風飛揚著,金黃的色彩在她身邊柔柔的暈開。

豐收的甜美氣息。

 

──如夢一般。

 

被強烈的白光籠罩,無法看清的身影。

 

是誰呢?

完全想不起來。

 

其神聖莊嚴之感,比記憶中所見過的烏魯克所有女神都更加崇高。

不…是在神之上的美。

虛幻而美麗的存在。

極致的美。

 

「極致之美…嗎……」

企圖妄想成為人類的極致之美,眼前不正有一個?

 

心念一動。

他勾起原先擺在床邊的白紗,隨手罩在綠髮人的面容之上。

此舉驚醒了沉睡的美人。

 

困惑的雙目充滿著無限的不確性,迷矇的望著映入眼廉的影像。

這是失去性命多時後,再次的睜眼。

清綠的秀髮,隨著身體的動作,輕輕滑過床舖。

秀麗的面容、纖細的手臂、柔軟的身體,在白紗的覆蓋下,就像是待嫁的女子,等著將要成為丈夫的男人前來迎接般的沉靜美麗。

 

「──…??」像是想確定什麼般,張口想說話,但又將聲音沒入了喉間。

看著這樣的景象,他突然間起了作弄的念頭,戲虐的笑著。

「你可終於醒了,令人憐愛的新娘子啊。」

前傾身體,單手托起對方的下巴,他將臉貼近,兩人的距離近的能感覺彼此的呼吸聲,就算隔著白紗,只要再近一分,雙唇就能互相碰觸。

「你還是一樣,喜歡這種不良的嗜好呢。」撥弄罩在頭上的白紗,綠瞳充斥著滿滿的笑意。

「感到榮幸吧,你可是唯一讓本王想要這麼做的人。」

放開固定對方下巴的手,他仍維持將友人壓制在下的動作。

 

眼前的人,笑容很美。

 

但還有更美麗的東西。

只是他無法說出那是什麼。

 

無所謂。

微瞇起如蛇眼的紅色雙瞳,他貪婪的笑著。

反正這世間的財寶,皆屬於他,即使現在不知道是何等的寶物,但那終究是他的所有物。

 

「看來心情不錯呢,發生了什麼好事嗎?」配合他的動作起身,順勢雙手環抱在他的腰上,微仰著頭,將他的樣貌收入眼中。

一如往常的相處方式,獨特而曖昧,令人無限暇想。

「這個嘛…因為有未知的寶物,正在等著本王的發掘啊。」

笑容間,有著一般人無法理解的情緒,更顯得高深莫測。

 

他會期待著。

搜尋與等待可是能夠增加發現寶具的樂趣,重要的環節。

不需要著急於一時。

如夢般勾動人心的寶物,總有一天他會找到的。

屆時,他只需鑑定寶物的價值即可。

 

這是,王的宣言。

 

 


 

 

記憶片段-桂妮薇兒

 

 

王是她的信仰。

甚至,在神之上。

 

英勇、高潔無瑕、公正無私,絕對完美的存在。

配不上那光耀的君王的人,是她。

 

 

 

因為與騎士密戀之事曝光,整個王國陷入動盪,即使當下沒有人知道此事將成為滅國的導火線,但在事件的最後,她成了滅國的罪種。在無盡的懊悔之中,她刻意忽視王表情的異樣,向王請求以火刑結束她的生命。

她原本以為事情能就此結束。

 

背叛了王與國家,與她相戀的騎士,義無反顧的將她救出刑場。

 

但他們最後依然得不到幸福。

 

只是一個不貞的皇后,失德的國母。

只是一個從死刑場逃走的罪犯。

違心的,她拒絕了騎士的愛情。

 

 她沒有資格幸福。

 

 明明還曾在王的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著「在女人的身份之前,我乃一國之母」,結果卻在看見莫德雷得的臉後,亂了分寸,渴望擁有人子的心願,讓她犯下了大錯。

 

她的淚,隨著國家的毀滅而流乾,她的心,在聽聞亞瑟王逝世的消息時崩潰。

 

失去信仰所在的她,拒絕了所有,將餘生獻給神,在修道院以苟活的生命不停的懺悔,直到奪去多人性命的病魔找上了她。感覺到生命力正一點一滴從體內流失,矇糊的目光望向了床邊。不知何時,在那裡出現了一個人影。眼前的人罩著旅行者常用的大布袍,將面孔遮去了大半,但從這個人的身上,她感先到了熟悉的氣息。

 

是夢境嗎?

她以為不會再遇見擁有相同氣質的人。

如此的令人懷念。

 

「請回答我,博學的旅行者啊…」氣若遊絲,每說一個字,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似的,「即使身陷汙穢,倘…倘若仍一心向著那高潔無瑕的王,那麼現在的…我,是否…依然純淨?

 

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向連面孔都尚未看清的人問出這樣的話,只是現在,連思考這樣的問題,都嫌費力。

自嘲著,她強忍著痛楚。

 

自己,就真的那麼想要被原諒嗎?

所剩的時間不多了,一直以來折磨她的,不單單是病魔。

而是某種更加巨大,更加沉重的……

 

「請不要覺得自身汙穢,我的皇后。」

美麗的聲音,有著她朝思暮想的音調。

同時間,手上傳來手與手相疊才有的,舒適的溫度。

 

陽光輕輕的灑落,將來者的面容照清。

清秀俊麗的臉龐未曾受過時光的洗禮,依舊維持著年少的模樣,而這面容的主人,此刻正以溫和的眼光直視著她。

 

 

 

 

宛如夢境。

 

 

從交疊的雙手上傳來的體溫,是不容錯認的真實,讓她不禁熱淚盈眶。

 

「亞…亞瑟王…」困難的喚出來者之名,肩膀不住激動的顫抖,她終於哭了出來。

一直…一直…一直……,好想見到這個人…一直都是……

 

「在我心裡,妳是一名高尚尊貴的女性,不管過去、現在、未來,永遠如此。」聲音柔軟的吐出話語,如同春日般和煦的照進心底。

僅僅一句話,就像奇蹟般的解放壓在她心上的負擔。

 

也許,這真的是神蹟。

 

此刻,王的笑容,是過去的她從未見過的。

溫暖、慈祥、柔和,令人為之一動。

 

好美。

 

 

 

這麼說來,自己也曾如此笑過。

在那名黑鎧的騎士的身邊,她也是如此笑著的。

所背負的重擔明明沒有消失,就算一絲一點也沒有減輕,心情卻無比的輕盈。

那是…體會了名為「愛情」的情感後,才能擁有的。

不同於過去的美麗笑容,耀眼的與王很相稱。

 

(啊啊……太好了,現在的王,似乎很幸福。)  

念頭浮上的瞬間,疲倦感強烈的捲繫上身,眼皮沉重的慢慢閤上。

 

 

 

王是她的信仰。

甚至,在神之上。

站在離王最近的位置,她比任何人都渴求王的幸福。

這份心意,在戀上騎士之後,依然比任何情感都要強烈。

 

 「謝謝您……」

非特定對象的,她道出感謝。

 

感謝的奇蹟。

感謝王的恩典。

感謝騎士的愛。

無限的感謝。

 

微笑著,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。

滿足的離開了人世。

 

 


 

 

 

……都忘了我有寫過fate的同人,總之放出來晒恥度○rz

 

金劍,也有人叫雙王(吉爾伽美什X阿爾托莉亞)則是個人喜愛的配對,然後我是在zero第一季未完跑去補stay night時,被吉爾伽美什死前的樣子帥到……,然後就追了一陣子金劍文,也是我第一次因為喜愛某對CP跑去追文XD

 

其實那時有在構思整篇的同人文,因為Fate/hollow ataraxia裡是有假象跟無限循環四天的重點,所以做為故事舞台是相當適合的,不過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玩就是了,坑太大不想跳XD

設定的故事大概是有人利用假象世界召喚出不完全的英靈(是貝提威爾喔XD),而阿爾托莉亞則因為小貝的關係取得了特殊的魔法道具,而這個道具因為和她屬性相合,所以在循環四天結束後,被保存了下來。

 

不過阿爾托莉亞的阿瓦隆本身就屬特殊時空,當作跟其它金劍的類似的時空設定也是可以通,只是不能四處跑(喂)。

 

第一篇文章的時間點是吉爾伽美什從神的手中取回恩奇都性命後,而阿爾托莉亞則是四處玩穿越(?),救贖皇后的部份還是私心多了些www

最後再補上一段,臨時起意寫成的,故事本身是一個坑,我只是想寫看看正太吉爾跟阿爾托莉亞的相處www

 

 


 

 

 

「像那樣的人,果然很討人厭吶。」毫不留情的批判,小吉爾真心的如此認為,想到那個人居然是自己長大後的模樣,不禁悲從中來,他的成長過程到底出了什麼差錯,才會讓自己變成像那個樣子的蠢貨呢?

 

「不,吉爾伽美什並不是吾等所想像的極惡之人……」騎士王微頓了頓,困難的思索著該如何才能完全的表達,「雖然開始之時只能對他的狂妄自大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心生厭惡,但慢慢去瞭解這個人之後,反而能讓人驚訝的發現他擁有的各種面貌。」

 

 

 

第五次聖盃的最後一戰。

 

原以為敗於自己的吉爾伽美什會失態的大吼大叫,抑或像死靈般怨恨不甘的詛咒她的勝利,但實際上,英雄王卻理所當然的,接受了他戰敗的事實。

 

還有令她意外的,吉爾伽美什喜歡小孩子這件事,其驚奇程度不亞於她看到他和小孩子相處融洽的景像。

以及……他對唯一認可的摯友的絕對。這麼說來,過去他曾說過要鑑定她身為英雄的光輝……在打敗英雄王的那一刻,是否自己也成為了被他認可的存在呢?思至此,阿爾托莉亞下意識的撫摸過去被他觸碰的左臉頰,不知是否為錯覺,總覺得臉頰上有著些微的熱度。

 

 

「這麼說來,saber大姊姊並不討厭吉爾伽美什囉?無法透知阿爾托莉亞思緒的少年,對於少女的發言是滿滿的驚訝。

「呃……」微微愣住,阿爾托莉亞突然發現,自己似乎是說出了令人難為情的話,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答。

說出口的話不能隨意否定,即使對方只是個孩子,身為騎士之王的她也絕不能以敷衍的態度對他說謊。「嗯……真要說的話,確實是不討厭,至少比起第四、五次的聖盃戰爭之時,現在的我,在情況容許下,是能夠和他心平氣和的交談的。」雖然所謂的“情況容許”,主要還是建立在吉爾伽美什無惡心之上,只是她不再像過去般,見著他就覺得全身反感。

 「這樣啊……」映著少女身影的紅眼微瞇,少年露出如貓般的奇異笑容。

 

就算再怎麼不想成為那樣的大人,說到底,那畢竟是自身的一部份,無論他再如何討厭、抗拒那個性格惡劣的自己,終究不會對其深痛惡絕,因為那就是自己,這是不可改變的。只是事實很明顯,那個未來的自己,在過去的聖盃戰爭中,對saber,以及和聖盃戰爭相關、無關的人們,做了不少戰鬥以外的傷害,無疑的,那只是依著自身強勢而無限度的凌虐欺壓,就算被人憎恨,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,即便那只是對方太過於弱小無用才促成的成果。

可眼前的少女,卻不可思議的說她並不討厭〝自己〞。

 

「“美麗而虛幻的人”嗎……看來『那個我』,對於女性的眼光比我更加的精準啊……」喃喃的,小吉爾用著細微的聲音說著。

 

「你剛才說了什麼嗎?吉爾。」

由於聽不清楚少年的聲音,阿爾托莉亞下意識的彎下身子,讓自己更加靠近少年,好讓彼此更易於交談。

 「沒──什麼~~」淘氣的拉長音調,小吉爾隨即惦起腳尖,高度正好吻上望著自己的碧眼少女。

 「!!

 

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麼事,金髮的少年已經結束蜻蜓點水的親吻,並跑向房門口。

 

「這個,是對saber大姊姊說『不討厭』的謝禮喔。」

飛也似離開的少年,將一臉錯愕的少女留在了房裡。

 

(就算是兄弟,但是吉爾有必要代替他哥哥向我道謝嗎…?)

 

「只會被傲慢的嫌棄他多管閒事吧……」

輕撫著嘴唇,阿爾托莉亞似乎還感覺得到些許的餘溫殘留在其上。

 

和那日英雄王撫上自己臉頰的手掌溫度是如此相似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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